-南柯子-

爷解放了嚯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all叶】庙堂居(其六)

          叶修只当喻文州有什么难见于人前的心事,也就不说什么。


  而喻文州知道自己的心思,他患得患失,他不敢把自己掏心剖肺地将自己的心思血淋淋的呈递给叶修,任君翻看。


  此间心思,也不知从何而起,待他察觉到时,便一往而情深,虽万劫而不复了。


       他还是选择了开口。


  


  喻文州当暗卫“梦魇”的第一个外派任务,是潜伏到位于苏杭的水帮去。


  苏杭位于水乡,河道航船发展最盛,又兼气候宜人水源充足土地广沃,自古有“鱼米之乡”之美称。


  到这里做知府向来是个好差事,不需要费很多功夫就能出成绩。但苏杭自古有拉帮结派谓之“水帮”者,垄断了航道——不向他们交过路费,任你有天大的地位天大的财富,也别想出入一粒米,一块钱。


  可以说,苏杭地区地位最大的不是知府知州,而是水帮老大。


  水帮垄断了航道,相当于代税收吏行收税事,却只每年向知府知州交一些不知真假的“所得”,严重一点说,就是官匪勾结,罔顾皇颜了。


  历代皇室,没有不忌惮水帮的,却无奈天高路远,始终无法彻底打击这不良风气。


  也好在新帝冯宪君是个果断的,喻文州回想了一下,这陆陆续续的,据前辈说,皇爷接连派了几次暗卫去,分别潜伏着,互相不通姓名身份,也没有暗号相认,只有同一个目标:“打垮水帮”。


  


  


  喻文州行走在江南街市上,一身洗的发白的直缀书生打扮,看似漫无目的的四处张望,其实眼角瞟过的都是那些大酒楼临街的窗口。


  水帮虽大,终究都是些俗人,爱热闹,爱显摆,他喻文州想要打入水帮内部,非得接触到至少一个水帮能掌事的头目不可。


  他刻意给自己贴了胡子戴了假发,又拿些小旅舍后厨的锅灰糊了脸,佝偻了身形,于是现在他表面上就是一个中年的,家中都快揭不开锅的书生,正在街上想要找点事做。


  他打听到水帮向来最缺账房与师爷,想来应该可以以此做突破口。


  “那书生,你来!”


  来了。


  喻文州心中如此应了一声,表面上还得“吓得一抖,随后慢吞吞地转过身去”,看见了一个穿金戴银,一副土财主样貌的中年人,挺着“将军肚”,正不耐烦地纡尊降贵伸出一根手指,冲他点了点。


  


  水帮坐拥大笔金银财富,每日少说也有几十件船货从他们手上褪下一层油水方才脱身,这样的帮派,既担心账房偷偷做假账贪薄财物,又因为账房不够计算这么多的财务往来而永远账房稀缺,本地的读书人都知道他们是什么德行,也只有外地来的谋生人才能被他们骗去。


  喻文州就扮演着这么一个“外地来的读书人”形象,而且他更加坦荡:单身,且身无分文。


  最适合被笼络。


  他们一天都在船上度过,喻文州被那个大腹便便的中年人带去见“大哥”的时候,“大哥”正在开宴会宴请当地官员。


  那场宴会灯火辉煌令人骇目,可他一眼就看见了那个琴师。


  那个琴师穿着一身白衣,跏趺坐在主位下方,见人进来了,便略抬头,手上弹出一段清脆小曲,合着原本的音调,像是深林中突然出现的悦耳鸟叫,突兀,但恰到好处。


  


  后来他干了一周,从同僚们苦中作乐的八卦中听说了那个琴师的名字。


  易璋。


  假名字。


  喻文州十分笃定,因为他见过那张脸,不止一次,那张脸的主人正在京城,那么就只剩下一个答案。


  “叶修。”


  他没有叫住那个人,只是默默的向外呈送越来越多的账本,叶修是这次任务的核心,他从这些手抄账本中得到了很多值得玩味的情报。


  只是可惜,不知道那位得到这些账本的兄弟在哪。


  


  “那是你?”叶修真的吃惊了,他与喻文州相识这么多年,可从不曾听他说起这些。方才的话题被忽略得彻底,两个人房也不回,攀在屋顶晒月光。


  喻文州原以为这些事说出来自己会有一种类似“得偿所愿”的快感,临到头来才发现,说出来只有释然。


  叶修还记得这件事,这就够了。


  他的笑容一向看上去温和,几乎不会有人去探究这份温和背后的真正情绪:“是啊,我想着要不要说出来吓你一跳,想了很久呢。”


  “那……你确实吓了我一跳,辛苦了。”叶修失笑,尔后正色,“这件事情出于你口,入于我耳,再不会有第三个人听着——嗯?”


  那就是两个人之间的秘密了?喻文州心头滚烫,勉强保持住面上的矜持,点头:“好,你且回房睡吧,明日还要点卯呢。”


  


  冯宪君皱眉批完最后一份奏折,感觉有一点发晕,依着太医的嘱咐捏了捏晴明穴。


  最近事多,阁老们左递一沓折子,右灌一堆劝告,整日没个消停的时间。


  两个无声侍立在侧的太监迎了上来,一个从袖带中掏出药茶包,一个告了罪开始症脉。


  若是叶修和喻文州在这,就会发现这二位“小太监”根本不是所谓阉人——其中一个,便是叶修告罪那夜出入禁中的药师。喻文州能认出的更多一点——京城张家,张小公子张新杰,京城王家,王大公子王杰希。


  张家是百年的御医世家,而这一辈年纪轻轻入了御医院的便是这位张小御医张新杰。


  比起同辈的几个人物,他可谓不显山不露水,却又叫人不敢轻瞧。


  两个人结束最后一道手续后告了退。今日事多,宫外已然宵禁了,他们也只能在御医院凑合一夜。


  


  “一叶之秋……”王杰希今日可算见着那人的真容了,不好分享,他就自己一个人在心中慢慢描摹那人的五官容颜,随后后知后觉地发现了一件事。


  “叶秋怎么和那位首领长得一样?”可分明周身气质完全不同。


  是了,听说,叶秋有一个孪生哥哥。


  王杰希恍然大悟。


  


  


  


  


  叶秋:md明明我才是哥哥最亲的人,好气,为什么你们一个一个靠我认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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