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柯子-

爷解放了嚯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all叶】庙堂居(其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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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乐乐……”叶修立刻认出了来者的声音。


  来人是张佳乐,本是顺天府的官员,如今跳槽来了北镇抚司当了个千户。


  此人喜欢艳色,喜欢花,曾被笑称“寻个姑娘堆里穿着姑娘衣服钻进去聊天,姑娘们都不会发现”——虽然后来说这句话的人被张佳乐狠揍了一顿。


  他不是个花架子,而是有真才实学的。


  “喻公子把少天派来劝我——我还敢不答应?”叶修打趣道,“这可真是下了决心的,我如果不来,耳朵就别想要了。”


  黄少天的话唠可以说是这个小圈子里的群嘲对象,无他,实在太吵。


  几人如此这般地交流一通,前方喧扰贺寿声隐隐传来。


  “喻公子此次办寿宴可算是下了大手笔了。”张佳乐看着叶修小心搁好箜篌,开始从随身的小匣子中掏出一些瓶罐来涂涂抹抹,有些感叹。


  也不知道叶修/老叶从哪里学来的这般精妙的化装功夫。


  原本清隽的五官渐渐杂糅了些许女气,眉目流转间堪称一句“妖媚”。本与这一身打扮很不相搭,叶修手上动作却没停,渐渐地皮肤便看上去粗糙不少——像是个讨生活的琴女了。


  只那一双眼睛依旧动人,不至于教人忽略或轻视了去。


  “奴家毛郁忧,见过二位公爷。”


  两个人目瞪口呆看着本来平坦坚硬的老爷们就这么变装成了一个纤细女子,不说五官容颜,便是胸前平坦都不知怎的有了些微凸起,喉结也难以注意到——


  还有那把嗓音!


  张佳乐绝望地仰头看天,觉得自己需要拎一桶冷水,当头浇熄某些旖旎心思。


  ……连天空那些星子也像是叶修眼中的闪亮。张佳乐觉得自己怕不是中了魇了。


  魇的名字叫做叶修。



  

  京中人近来谈资颇多,先是邻国小王子进京交好,再是叶家宣布嫡长子将要归家——据说这嫡长子早年低调化名游走地方,如今归家是为了考会试与殿试的——最后便是喻家的老夫人寿宴,不铺张却不失花样,打折后卖出的半新商品也让老爷老奶们少破费一笔。


  刘皓看着叶修安然调试琴弦,暗暗咬着牙百思不得其解:明明眼见着黄少天显然是被答应了要求的,可为什么寿宴上独独献艺的是个毛姓女子?


  早听去过的人把那女子的技艺夸上天去,却没有半点“君莫笑献艺喻老夫人寿宴”的消息——他暗暗把自己的表弟也记了一笔,莫不是表弟消息有误?


  可叶修那日确实不在宫中……


  说起来叶修确乎常年不知道在哪,神龙见首不见尾的。刘皓也曾支使手下人告过这么一笔,却被皇爷驳回了,道是恁多闲事,不如潜心修习乐理。


  刘皓恨得牙痒不提,叶修看似在保养琴弦,实则也心不在焉——他马上就要回叶家潜心学书了。


  叶家出名之处并不在于祖辈出了几个首辅,几个尚书,而是出帝师。


  叶家世代书香陶冶,算得上是最知礼仪,懂进退,本家虽人丁不盛,可也有倜傥风流的才子——因此他家话语权在五大世家间也不小。


  叶家本辈只有两个公子,是对双生子。大的因少时出游,名讳也不得而知,小的名为叶秋,倒是十足十的“才子”“神童”。


  照叶秋的话来说,他的哥哥虽说常年不着家,却时常有笔墨寄回与家人先生请指点。偶有一两篇流传于市井间,也可从一鳞半爪的文字中窥见那位公子的风流俊逸。


  “叶家倒当真是很久没回去了。”叶修想着想起了家中叶老爷常拎的家法,手臂上悄悄起了些鸡皮疙瘩。


  


  刘皓做梦也想不到,褥子下,那篇举报叶修私自出宫为外臣奏乐的奏章用不着走关系呈递上去,叶修就主动请辞了。


  他更想不到的是,叶修一走,皇爷反而不知怎的,查到了他和他表弟串通一气,私自放外男入宫的破烂事——


  还不是放黄少天那起,刘皓与他表弟惯会做人,这种事一回生二回熟,早不知放了几十上百次。


  最让他想不通的是,为什么皇爷不治黄少天和叶修的罪,单单下了他和他表弟的狱。


  难不成叶修他朝皇爷面前说了自己什么?也不像啊?虽说刘皓不爽叶修已久,但也不至于认不清这个人为人如何。


  ——却不知叶修只是表面无害,不想耍心机罢了,公卿世家出来的男子,哪个是好相与的?


  


  “兄长。”面貌与自己仿佛,只是明显比自己多几分镇定知礼的弟弟冲自己行礼。碍于四周仆人来往不停,叶秋不敢说些什么话教外人听着了——只看那眼角都是红的,叶修就知道,叶秋这次是真气到了。


  还气得不轻。


  在仆役们看来这就是一副其乐融融的兄友弟恭场面,做哥哥的将弟弟搀起来,两人并肩朝厢房走去,一边不知低声在说着什么,哥哥不时露出一个笑,再继续低头喁喁。


  若是他们听着了这场对话,怕就不会这么以为了。


  “混账哥哥!这么久不着家不知道爹娘都担心你么!”叶秋低声骂着,看见手上被包得严严实实的千机就来气,“做个整日喋血的暗卫也罢,当位什么乐师‘君莫笑’也好,你倒是让爹娘看一眼啊!”


  这个哥哥十二三岁起就不着家了,如今也二十有二了,连门亲事也不曾许,进士出身也不曾得——


  叫叶父叶母愁得不知如何是好,有一阵子居然还听了坊间流言,以为自己的大儿子也有个什么“断袖”“南风”。


  叶秋把这些压力一把担住,对他哥哥的气和念也就一同被压了这么多年,此时见着人了,才一股脑地爆发出来。


  “行行……我待会就去请罪可好?”叶修看着弟弟气红了眼,也心疼得紧。那些对外人的什么套路统统丢在脑后,他拍了拍弟弟的头,好声好气地劝着,又前前后后替叶秋理衣角袖口的褶皱。


  也就没瞧见叶秋大计得逞的笑。



ps:毛郁忧是……忧郁小猫猫倒过来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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